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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60回 劫走蝴蝶

执长鞭的那员将呵呵大笑道:“在下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乃白莲教仰天山董彦杲是也。我等的就是你青州卫指挥使老爷!知趣的话,你们快快下马受缚,免得刀斧相加,坏了你们的性命!”

高凤大怒道:“可恶!怎么又是和卸石棚那伙白莲教是一伙的?待我杀了这厮,出一口心中恶气!”

拍马挥爪,高凤正要杀上岭去,谁知那董彦杲早已等不及了,舞动长鞭冲下岭来。古人道: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要是董彦杲在岭上守着,无论如何,高凤也过不去,他这样一往下冲,正合了高凤之意。只见那高凤略略侧一侧身子,避过锋芒,挥朝天爪来迎,两人霎时就调换了个位置。两人就在岭下大战起来,战至十余合,不分胜负。高凤暗暗心惊,心下道:“白莲教为何多能人啊?自此次剿贼以来,和我交手之人,个个武艺不在我之下。今遇这水车岭天险,如何能过得去?不想我命就要休于此地。”

多日征战,彻夜不眠,高凤已经心力交瘁,加上董彦杲勇猛,战至二十余合后,高凤渐渐不支。中斗星君王煜见状,挥动齐眉棍上来助战,却让张月鹿郭汝汾接住。两对将来回厮杀,只见刀光剑影,辨不清谁是谁了。

正在这时,忽见一彪军从岭那边冲上岭来,将岭上三十多个喽罗砍的砍、杀的杀,一盏茶的工夫,就全解决了。董彦杲见此情形,手上鞭子稍稍滞了些,高凤趁机脱身,翻身上马,往岭上冲去。董彦杲见走了高凤,大怒,转过身来,一鞭向王煜打过去,可怜一代名将,化做一缕冤魂!那中斗星君王煜让董彦杲一鞭突然击中,栽倒在地,复被郭汝汾一刀,结果了性命。

从岭那边冲上岭的,正是西斗星君仇松。高凤一见,说道:“真是天助我也!”又问仇松:“你是如何脱身的?”仇松道:“我看情况不对,怕有埋伏,故选一条小路到此。见大人正和贼兵鏖战,所以冲上岭来,接应大人。”

高凤望望身后,只见王煜已死,那董彦杲、郭汝汾和董天然又杀向岭上来。仇松道:“大人先走,待我挡他一挡。”高凤叮嘱到:“这帮贼人非常了得,你要多加小心,不可恋战。”仇松应喏。

董彦杲见了仇松,分外眼红。单枪匹马,杀进官兵包围之中。仇松并不正面迎敌,指挥着兵士围住董彦杲,自己却觑着空隙,策马欲逃。被董天然瞧见,就在仇松上马的时候,那董天然将手中的剑向仇松一掷,正中他的后背。仇松大叫一声,倒撞下马来。那些围困董彦杲的兵士,见主将已死,一哄而散。

却说高凤脱了重围,身后只剩下三十几个人了。高凤加鞭前行,半天工夫,天早已大亮了,官兵们到了鱼浦口。只见烟水茫茫,芦苇荡荡,那里有一只船在?所剩官兵一夜没睡,个个筋疲力尽,呵欠连天。高凤正犹疑间,只听一声锣响,从那芦苇丛中,齐唰唰地闪出一排缨枪来。

高凤仰天叹息:“这里要是还有伏兵,真是天亡我也!”正惊讶间,高凤看见那鱼浦口泊船的缆桩边,转出一只船来。船上立着三员女将,英姿飒爽。为首的拿一杆红缨铁枪,左右两边一个拿蝴蝶双刀,一个持降魔钺。这三名女将正是女土蝠沈倩,草上飞陈鹗儿、赛木兰陈幼莲。高凤此时已经心胆俱丧,见有人挡道,就拨转马头,绕岸而走。那沈倩追了上来,高声叫道:“我在此等候已久了,高凤休走!”

高凤不应,观察了一下四周,只见三面都有人把守,只有东面没人。高凤策马向东,可没走多远,马蹄早让绊马索绊住,高凤翻身落马,在地上打了一个滚,向水边跑去。没想到沈倩更快,策马追上,用红缨铁枪一挑,将高凤刺倒在地,陈鹗儿、陈幼莲赶来,一刀一钺,高凤死于非命。

唐赛儿大破青州卫指挥使高凤,人马齐整,凯旋回寨。女土蝠沈倩,草上飞陈鹗儿、赛木兰陈幼莲三员女将,献上高凤头颅;官兵中五位星君和军师陈乔,俱皆身亡。青州兵全军覆没。唐赛儿在厅中坐定,论功行赏。众人欢喜,唯有李捷、孙英、张景、张观、萧惜惜数人闷闷不乐,一言不发。

王宪见状,问李捷道:“寨子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

李捷唯唯诺诺,说道:“蓝衣儿不见了。就在你们大破官兵的时候,她让人趁乱救走了。是我等失职,教主,我愿意受罚。”

萧韶着急起来,四顾问道:“蓝衣儿怎地不见的?你们这么多的人,怎么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?”

李捷道:“教主命我等紧守大寨,我怎敢不尽力。就在你们走后,我不放心,还算了一卦,卦象曰,飞龙入宅夜色深,须防乘乱劫寨人。于是,我让喽罗们不许睡觉,睁大眼睛,以防敌军晚上劫寨。可不一会儿,我看见你们夜袭敌营,敌人溃败了,就没有再去想劫寨的事了。谁知就在这当儿让人救出了蓝衣儿。”

萧惜惜说:“哥哥,你急什么?是呀,我们看见你们把官兵杀得一败涂地,也不敢擅离职守,放松警惕呀,谁知还是出事了。那时候,我正好在巡逻,看看各寨情况如何,突然看到一个黑影,鬼魅一般,把一个喽罗兵抓住了,拉到一个黑暗之处。”

“你是说蓝衣儿是被人救走的”?王宪问。

“当然啦。”萧惜惜说:“劫寨的没有,劫人的来啦。我一想,这一定不是好人,随即仗着我的轻功,悄悄地靠近那个地方。只听那黑衣人逼着喽罗问蓝衣儿关在何处,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,让那个被抓的喽罗疼痛难忍,说不出话来,只是用手指了指关押蓝衣儿的地方,就瘫了下去。”

“那你在干什么,不知道阻止他?”萧韶说。

萧惜惜说:“其实那个黑衣人早就知道我他的旁边。而我还以为他不知道我在偷听呢。”她顿了顿,噘着嘴,轻轻地像是自言自语:“想不到的是,我刚要出手时,那个黑衣人早已卖个破绽,在等着我哩。我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让他给点了穴道,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蓝衣儿救走。都是我的错,要处罚就罚我吧。”

方孝璐说道:“能点中你穴道的,必是高手。看来这个人是不简单的。”

唐赛儿道:“蓝衣儿被救走不打紧,可怕的是蓝衣儿对我白莲教了如指掌。今后大家要更加小心。”王宪见蓝衣儿被人救走,心中反而舒了一口气,这时,又听方孝璐说道:“蓝衣儿的事暂时不打紧,重要的是我们这次动静闹大了。高凤全军覆没,朝廷如何肯干休?必遣大军前来征讨,到时如何应对,还要先打算才是。”众人点头称是。

劫走蓝衣儿的正是李瑛。李瑛知道蓝衣儿暴露后,心中万分着急,一直潜伏在附近,等待机会。可李瑛畏惮唐赛儿,不敢出手。那天夜里,李瑛正夹杂在官兵之中,忽见营中火起,知是高凤被偷袭了,心中反而大喜。李瑛思忖:唐赛儿奇袭官兵,寨中必然空虚,何趁此良机,入寨救出蓝衣儿。心念一至,赶紧结束停当,翻过寨栅,潜入卸石棚寨中。抓过一喽罗,问清关押蓝衣儿的地方,却被萧惜惜发现了,李瑛佯装不知,出其不意地点了萧惜惜的穴道,潜入牢中。

蓝衣儿见到李瑛,扭头不看他。李瑛道:“衣儿,别耍小性子了,快跟我走吧。”蓝衣儿道:“你走吧,我不想见你,就当我死了吧。”李瑛就用手来拉蓝衣儿:“我的姑奶奶,什么时候了,快走吧。”蓝衣儿厌恶地甩开他的手,说道:“你走吧,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。”李瑛更不打话,一伸手点了蓝衣儿的紫宫穴,蓝衣儿浑身无力,作声不得,只得任由李瑛背负着,趁着混乱,出了卸石棚寨。

这李瑛背着蓝衣儿,一路狂奔,不多时,来到了方村。纪云见了,阴阳怪气地说:“为了救‘蝴蝶’,总管亲自出马,难得,难得!”李瑛解开蓝衣儿的穴道,疼爱地说:“衣儿,别怕,我们到家了。”蓝衣儿只是不语,她心里此刻想的是王宪,挂念着他,不知怎么样了。只听李瑛在说:“衣儿,让你受委屈了,这不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蓝衣儿瞪大双眼,说道:“我不就是你们放出去的一只‘蝴蝶’么?什么委屈不委屈的?你们让我飞到虎穴之中,这会儿又假惺惺来着,何苦呢?”

李瑛用手爱抚地捋了捋蓝衣儿的头发,说道:“你是我的宝贝,我怎么舍得让你冒险,本来事情是万无一失的,都怪黄鹤做事不周,才出了大漏子。你出事后,我昼夜不眠,哪里睡得着!一直伏在卸石棚寨子外边,伺机去救你啊。”

黄鹤上前说道:“是啊,小的该死。还请蓝姑娘惩罚。总管大人没有你的消息后,就非常着急。再看劫到的白莲教的银两,却是一箱箱砖块,就知道中计了,他最担心的是你出事了。吃不下,睡不着,一直打探着你的消息,还好,今天总算把你救出来了。”李瑛道:“不要多说了,衣儿受了惊吓,还是快扶她休息去吧。”

蓝衣儿走后,李瑛召集纪云、黄鹤、吕升、黑白双鬼和拐子马道:“如今高凤围剿白莲教失利,兵部那些人必定要将此事瞒过皇帝,况圣上现在北方亲征蒙古阿噜台,即使知道了,也鞭长莫及。我要去乐安一趟,把此事报于汉王,你们在方村坚守,切勿擅自行动,一切等汉王定夺也不迟。”李瑛再到房中,对蓝衣儿道:“我要去乐安一趟,你在这里好好休息,不出半月,我便回来。这个村子极其隐蔽,应该没事。”蓝衣儿只是不语。

李瑛也不管她,自去了乐安。见过汉王,将卸石棚的情况备述了一遍。朱高煦皱眉道:“这些官兵怎地这般无能,被一群乌合之众打得全军覆没,可耻可恨。眼下白莲教声势渐大,若不早除,恐生大患。我想将汉王府的家丁组织起来,攻打白莲教,顺势壮大我自己的势力,岂不一举两得?先生,你看如何?”李瑛道:“殿下,万万不可。白莲教虽然一日一日强大了起来,但对整个国家来说,毕竟是疥癣之疾。殿下如果过早地暴露了实力,必然会引起朝廷的猜忌,那我们就离死亡不远了。况且白莲教的壮大,对我们还是有利的。如果白莲教迅猛发展,朝廷应接不暇,决不会顾得上监视我们,我们可以暗中发展力量;如果白莲教失利,我们可将智勇之士收归麾下,得到他们的人才。所以,现在最重要是我们要静观其变,沉住气。”

朱高煦听后,恍然大悟,称谢道:“先生真子房也!”忽又笑着说:“听说先生的爱妾已经被救出来了,是吗?”这朱高煦的消息真快呀,看来他在自己的身边也安插了眼线,而自己毫无察觉,李瑛不由得心中一惊。“谢谢主公关怀,小妾蓝衣儿做事不密,被囚禁在寨中,幸亏让我寻到机会,才得以脱身。”朱高煦抚慰道:“先生为了我,把爱妾都献了出去,朱某甚为感动。”拍拍手,屏风后转出一个仆人来,手捧一个盒子,站在李瑛面前。

朱高煦说:“打开吧。”李瑛接过盒子,打开盒盖,只见里面是一个玉手镯。那只玉手镯温软圆润,一看就是上乘之精品。朱高煦说:“这是我赏给蓝衣儿的,请你代为转送吧。”李瑛感动得跪下道谢。汉王扶起道:“先生远做子房,近要做道衍啊。你我之间,从今往后,不要行此大礼。”

忽然门外有人来报:“青州知府在门外等着拜见。”

汉王朱高煦摇摇手:“着他进来。”背过身去,故意将背对着大门。青州知府温远匆匆进来,在案前拜倒在地:“青州知府温远参见殿下!”朱高煦转过身来道:“不必拘礼。大人此来,想必有大事相告吧?”

温远道:“殿下,卫指挥使高凤围剿卸石棚寨的白莲教贼寇,不想全军覆没。高凤已经战死。不知殿下知道不知道?”朱高煦故作惊讶:“高凤那么多人,清剿贼人,竟然全军覆没了?”

“下官正欲将此事上奏朝廷,先来请示殿下,是否妥当?”

朱高煦道:“现在我父皇正远征蒙古,如果现在把这件事奏上,恐怕会分他的心啊。我看白莲教这点疥癣之疾,还是我们自己先想办法对付才好。”

温远道:“殿下说得是,可要是皇帝知道了,怪罪下来,小人担待不起。”

“这个你不要怕,有我哩。”朱高煦安慰道。

却说李瑛去乐安之后,纪云等人在方村闷得心慌,常常聚在一起喝酒。吕升平白无故地让白莲教占去了卸石棚寨,心中一直按不下忿恨。便以言挑动纪云:“总管去了乐安,纪大哥,现在我们都听你的。也弄个区处让我等耍耍,也强似在这里天天干坐着,时间长了,也坐出病来。”光头僧纪云道:“他不是在走的时候让我们不要擅自行动吗?有什么办法?”吕升道:“大哥差矣,李大人虽是总管,大哥也是汉王府的审理官。凭什么要听他的,就算是要听他的,现时他不在这里,难道还遥控不成?”

黑鬼刘通这几天也憋坏了,听到吕升这样说,连忙附和:“说得不错,天气快要开春了,我们找个地方耍耍才好。”吕升道:“你就知道耍子!前几天官兵大败,卸石棚寨中那些贼人一定忘乎所以,放松警惕,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偷袭他一回,找他个措手不及。”正说着,屏风后转过黄鹤来:“不可!李大人走时,千叮嘱,万嘱咐,让我们不可造次。我看大家还是静等李总管回来再说。”

黄鹤这一说不打紧,顿时让光头僧纪云火冒三丈:“难道除了李总管,太阳就不出山了?吕先生说得不错,我们打白莲教,是为了朝廷,为了社稷,我看这是个好主意。对于卸石棚寨,吕先生比较熟,就依他说的,晚上我们就去劫营,杀了唐赛儿,大家都有功劳。”说得黄鹤不敢作声。

拐子马上前一步,对光头僧纪云说道:“纪大人,卸石棚寨坚固,易守难攻。卫指挥高凤都攻不下它,何况我们这几个人?不若先剪除贼翼,再图大寨。小人打听到这次官兵失利,是由黄巢洞、仰天山和桃花山三山贼人相助的结果。目前,这三山贼人还在卸石棚,终究这些人是要回到他们自己的山上的。”吕升插话道:“你是说我们打个伏击?”拐子马笑道:“正是此意。三帮人马,数桃花山最弱,不如我们就伏击这一支。不管怎么样,抓着了这些贼人,也为汉王脸面上好看。”

纪云听后大喜。说道:“听说这桃花山贼人全是美女,个个貌美如花。就打这一支了,兄弟们快做准备,在去桃花山的路上设伏,一定要把她们活捉过来。呵呵。”

不说纪云等人算计要活捉桃花山女将,却说在卸石棚寨子中,众好汉欢娱三日之后,道别回山。先是黄巢洞宾鸿、仰天山董彦杲相继告辞,后是桃花山女土蝠沈倩,草上飞陈鹗儿、赛木兰陈幼莲道别。三人按辔而行,唐赛儿和王宪将她们送至寨口,嘱道:“你们一路小心,路上不要逗留。”三人应诺,带着几十个喽罗,下山而去。临走的时候,那陈鹗儿忽然拨马回头,对着王宪嫣然一笑,然后红袍绿衣,消失在视野之中。望着三人下山的背影,唐赛儿忽然有点心神不宁,默默地回到寨中,总觉得放心不下。

王宪道:“奶奶是当心她们?”

唐赛儿点点头,说:“昨日李捷卜了一卦,说回去的三队人马有些凶险,我别的不担心,担心的就是沈倩她们,三个女人,要是有意外如何是好?”萧惜惜说:“那些官兵都让我们杀光了,哪里还有人敢惹我们白莲教的人?况且沈倩姐姐武艺高强,万无一失啦。教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。”

王宪道:“话虽是这样说,可不能是万无一失。等我点几个兄弟,跟了上去,暗中也护卫她们。”

萧惜惜笑道:“不光是护卫吧?是想去见那个陈鹗儿吧。嘿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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